碎碎碎碎

专注放飞自我,产粮瞎嗨党的放纵。
半吊子重口味文手,瞎堆词爱好者,重度拖延症佛系产粮选手。不要关注。偶尔诈尸

阮郎归 cp博君一肖

阮郎归

古风AU
cp博君一肖。
设定来自dd的游戏代言,移花宫弟子(十九)x王爷(二十七),年龄差八岁,背景架空,私设如山。

大概就是一个十年追男神终于夙愿得偿的流水账小甜饼【喂】提前祝我们元宝弟弟生日快乐!!!希望ggdd一起走花路吧(。・ω・。)ノ♡

【极度极度ooc,不知所云流水账,慎。】








晚熟的银杏翻了黄,凉风萧萧递送来东海声嚣,正是秋叶满窗的好时节。

案前紫金兽鸟炉燃起一点安神的瑞脑,玄黑暗纹的衣摆不经意间被帘外的风掀起一角。有人十指抚弦,闲闲拨了几拨便又停下了。不成曲的尾音袅袅娜娜的散入万里长空,忽而不远处有笛来合,音色清冷间却又生出一点隽逸,似东海碧波携来万倾广阔胸襟。

笛声渐近,院中含了些许细微声沙,案前人唇畔轻勾,抬手间便屏退了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隐卫。

“有客将至,切莫无礼,都退下吧。”

院外树荫浓处,有人似是犹豫了,迟疑着开口劝道,“王爷,我等为您的暗卫,切不可……”

“本王心里有数,都退下吧。”

肖战起身,拢袖慢慢踱到窗前,目光悠远,含笑望向天际云舒处。一人踏歌而来,皎皎白衣,似瑶池天台落下的碎琼,生生衬得飞鸿失素,皓雪无光。

笛声渐近,满庭银杏纷纷扬扬扰乱四面八方拂来的风。片刻后笛声停了,那白衣惊鸿的少年站在银杏下,似隔着远山浩海遥遥望来。

“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肖战负手立于阶上,抬眸落目间将山河恢宏尽收眼底的从容温和。
“承蒙王爷惦念,在下一切安好。”

“本王恭候多时。”言罢,玄黑衣衫的王爷淡笑展袖一请,顾盼间是温和眉眼也掩盖不去的盛气。
他站在阶下,逆着光仰起头定定注视着肖战。那个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安稳从容到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令他方寸大乱。肖战永远保持着这般温柔又无谓的模样,波澜不惊得像是一潭被断阻隔开的春水,除了表面的温润妥帖外,千尺之深处无人可知。

青玉案前摆着茶盏,炉上正煨着一点小火。滚开的茶水蒸腾起青白的烟,漫上彼此眉眼。一丝一缕盘桓登临而上,渐渐消弥成浅淡的茶香。
“本王想着,你是不爱酒那一味的,因此着人备了此茶,可还喜欢?”肖战瞧着相对而坐迟迟不肯开口的人,无奈的挑了话头率先开口,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软心思。

对面的人看着他凑近自己时,那略带些迁就意味放下上位者的傲慢,不觉弯着唇坦诚点头权作对肖战的回应。

得了回应的肖战心情甚好,当然除了那一点点弯下的眉以外,他的语气依旧四平八稳得过分,抬袖又递来一杯,“你若喜欢,本王着人再多备些。”

“王爷……”他抬眸,猝然握住那只修长匀称的手,并未接下肖战递来的茶盏,“……我若说喜欢的是你呢。”

肖战闻言,长眉半挑,不急不缓的落盏后反握住他的手,眸子里沾着一点细碎温润的笑,“小子,莫要轻狂。”

还是这般的语气。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肖战似乎从未把他冒失冲动说出口的喜欢当过真,只当他是一时少年心性的玩笑未放在心头。可是他明明将至冠年,身量也与肖战相差无几,他的王爷却始终只当他是小孩子。一年前平了东海倭寇之乱,半年前一解西陵之围,无一没有他的从旁助益。可是,为什么呢?无论他如何努力,肖战给予他的却从来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甚至于那些小心护在心口的少年情愫也被那个人轻而易举的融成一句胡闹。

腕口温热中擦来一星半点滚烫,他的目光落在肖战的那只手上既而慢慢游移至襟口,隐密无声的暗沉情愫与倔强不甘的得非所愿纠缠交织在一处,抵消掉所有不安与克制。

手上蓦地施力,将人拉入怀中,肖战下意识去抵,二人皆被带的失了平衡,矮案上杯盏转上一圈落了地,蜿蜒茶水湿了软垫。

暗银莲花纹的白衫满了眼眸,肖战被锢着手腕仰躺在软垫上,却也未见面色有异。那薄唇一开一合,稳声也冷声,“一博,不要胡闹。”

王一博想,他在这世间踽踽独行数年,将苦涩甘冽一一遍尝,本以为饮血横刃,刀剑万矢之地已是至苦至恶,到头来才发现眼前人寥寥数字便足够让他坠落深渊,置身于人间窠臼最寒一隅。

“肖战,我并非胡闹。”
不是九岁那年拉着他的衣角轻声唤的那句“肖战哥哥”,不是十七岁以后恭恭敬敬停在三尺之外,冷冷淡淡的一句“王爷”,现在他唤他“肖战”。

王一博不再保持着疏离漠然的模样,玉质骨节微曲衬出一点青白颜色,他紧紧握着肖战的手,不退反进,俯身覆上了那个人的唇。

肖战的推拒在意料之中,一年未见眼前的少年身量已不似初见那般羸弱,如竹枝生发节节拔高,仿若一夜之间就突兀的长大。他的少年,带着略显青涩的倔强,毫无章法又不讲道理的抹去所有拒绝,一反常态的固执强势起来。

这一吻来得石破天惊,也去的极快极细碎。

肖战直截了当的施力打断了这吻,“本王何时允你这般放肆了?”

寡言的少年却未答,双手撑在他肩头两侧,将他困在软垫与自己之间。

肖战问他何时?王一博想,大抵是将这个人珍而重之放在心上时吧。是当年为人鄙薄肆意践踏,那人勒马回首几句问询间便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时。也或许是被拦腰抱上马,这个人垂着眉眼笑比三月春风还要软暖上几分,对他说莫怕时。又或许是这魂牵梦萦,爱而不得的妄念逼着他一步一步去试探肖战的界限时。

“肖战,为什么独独我不行?”王一博不答反问。世人皆知肖王爷性子温和,又天生一副好皮相,少年时更是顾盼谈笑间惹来多少桃花的主。他见过肖战倚楼酣醉,花魁娘子轻弹诉情秋波横送。他见过将军府的大小姐一路打到王府,当着肖战的面说她倾慕他已久。他见过茶楼酒肆家的小女儿家羞红着俏脸故意在肖战面前丢下绣的极好的帕。

除了他,肖战何曾这般不留情面的拒绝过谁?
为什么独独是他不行?

肖战避而不答,只将人推开后坐起身,一派泰然。“你此次从东海归来,可是移花宫有事?”

王一博垂着头,固执的追问,“肖战,为什么我不行?”他还是维持着被推开的动作,僵硬的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色,肖战却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失魂落魄。

只是,这个问题又该怎么解释呢?

别人眼中,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广袖翻覆便可伏尸百万。纵使是当朝天子也得敬他三分,惮他三分。然而谁又可知这庙堂之地是步步为营,杀招暗藏。有人虎视眈眈想取而代之,有人阿谀奉承聚而为利,有人猜疑忌惮急于杀之后快。他深陷朝堂漩涡暗涌中心,身不由己的事做多了,连同一颗心也冷硬的刀枪不入。
当初救下这个少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后误得他依赖信任如斯,肖战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暗中设计让其入了东海移花宫门下,在东海倭患下埋这一枚可堪大用的暗棋罢了。
月月遥寄来的信笺似乎都带着一点东海云潮水汽,那少年总会端端正正的在结尾处言简意赅又乏善可陈的书上一句,“云天在望,不尽依驰”,年年岁岁如约而至,从未间断。谁成想,这少年竟在这经年累月后沾着世间云舒风清落进了他心里。

从最初的一时兴起,到思虑下的信任与利用,再到如今藏着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刻意撇开他与朝堂的牵扯,肖战一时苦笑,暗暗自嘲人心之境当真是变幻莫测。

是了,他已是这江湖潇洒自由的少年郎,何苦还来搅自己这一淌浑水?倒不如快意恩仇来的酣畅淋漓。与其如此执念纠缠,让其逾陷逾深,不如由自己断他念头,放他归去。

“你若要胡闹,本王便不奉陪了。”言罢,肖战起身细细捋平衣袍褶皱,转身欲走,身后少年却跟着他一道起身,横臂拦住了他。

“我此次回来,不是因为移花宫,而是因为你。”白衣少年看着他,目中隐隐含了些许忧色。顿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肖战停下了脚步,他才续道,“圣上即将亲政,到时候必要立威震慑朝臣。王爷打算如何自处?”

听他如此直言,肖战唇线渐平。“你这是何意?”

“自古权臣做不得忠臣,忠臣又难善终。王爷已是圣上眼中的权臣,难不成还奢求青史一笔善名?”

肖战闻言反倒笑了,放眼间坦坦荡荡,窗外无意漏入的日光散在他肩头,清朗满身,轩轩浩举。他偏头去瞧少年,答的磊落,“本王护这山河多年,圣上若要问罪,本王也问心无愧。”

“那我呢?”

“朝堂与你这江湖之人有何干系?你自然是回你的移花宫去,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仅仅两句话使得面前少年眉心轻拧,似一池无风无波的寒水被柳尖轻点,漾开漪漪数圈。王一博的眼中已含了五分怒意,将清冷出尘又多添了几分不易亲近的孤高。“肖战,你明知我……”

千回百转的情肠,话至唇边又生生刹止。

“一博,你若是为我而来,自当归去。”

“若我不想归呢?”

肖战忽的倾身凑近了他,眉目舒展开比晴时那东海碧波万顷还要温柔,这般的模样竟不像传言中年少驰骋边塞,横剑勒马踏步行营的肖氏王侯,倒像是繁盛王都里抬袖收了描金折扇的五陵风流子。这张让王一博看了十年的面容从未变过,似姑苏软暖的风又续上几分温润舒朗,辗转盛京,褪去锦绣养惯的矫揉,浸了几分川前月,归至莽莽边塞。

只此一面,便当一句世间最悸。

王一博犹自愣慎时,忽而见凑近的人唇畔牵笑,一字一顿重复道,“本王说了,你自当归去。”语罢肖战伸手闲闲替他拂开额前碎发,无动于衷的看着少年从茫然不明到慌乱间勉强支撑再到难抵药效倒下时伸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肖战……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一博,本王会安排心腹将你送回东海。往后本王便与你毫无干系了。”腕口被握得生疼,他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开口。直到看着那满眼决然悲愤的少年慢慢倒下,肖战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一点一点掰开了王一博的手。

“若非你过于执拗,本王也不会出此下策。”肖战蹲在他身边,轻叹了声,自言自语的解释了一句后,才起身唤来了人又细细嘱托安排了一番后将人送走。

窗外正值斜阳薄陈,暮色四合,群鸦归巢,肖战独自站在窗下心神飘忽,不知去往了何处又该归于何处。

一个月后,新帝登基,以大不敬为由问罪摄政王,数日赐鸩。


——

北境自是与王城风光不同。卷地风来吹散檐口碎雪,苍山连绵裹着银屑,暖阳明晃晃显耀群山,直教人养起一点懒怠。

忽而白雪山尖儿处笛声渐起,他抱臂立在一棵老柏下,垂着眸自顾自的将身上裘衣紧了紧后,抽出了腰间佩剑。王城金玉丛中养起的身骨并一张天生的好面皮,虽是温和的笑着,薄茧覆指,使起刀剑来却半分不矫揉,是多年沙场血气洗过一遭的吞刃携锋。

经腕翻转,王一博反身后仰,以笛堪堪格挡开袭来的一剑,口中却是冠冕堂皇得紧,“王爷,您当初曾教导我暗箭伤人是为不齿。如今王爷自己怎么反倒行这一步了?”

“本王只用了五成力罢了。”肖战一击不中,索性回身收剑入鞘,也不多做纠缠。

白衣的少年几步至他身前,誓不罢休的追根究底道,“那敢问王爷为何袭我?”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肖战面色冷了几分,将素日春风化雨,温润无声的好性子消了个干干净净。王一博见他难得严肃的动了怒,心中三分无奈两分倔强,还有五分是那曾经被藏得滴水不漏的人间苦味。

是啊,他好大的胆子。

被肖战强行送回移花宫后,强闯出宫。师父站在他面前说,“顽石不成玉。”
他只轻轻摇头,答曰,“我本非玉。”
“东海移花宫,世事不问。如今你既要牵扯进这俗世庙堂之争中,便与我派毫无关系。”
于是他在东海礁石前遥遥一拜,再抬头时朗声答道,“我生于俗世,本就是这红尘一客,当年为他避世,如今自当为他归世。”
“如此,你便不再是我移花子弟。”他的师父看着他喟叹一声,回身将围截之人尽数撤去。
白衣少年指抚过膝前礁石,潮湿的水汽混杂着一点咸味像极了难得一见的鲛人眼泪,将十年光阴凝成此生再无缘一面的往事。他还是仰起头,目光坚毅深邃,“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名满京华的摄政王被新帝下狱了。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传言,千怒万忧堆叠而上,让他方寸大乱,心急如焚。
往后十日,骤雨交颈寒得满身,贴鬓淌过的雨模糊了视线,天地混沌间,仿佛世间只剩他一人一马。他策马急驰,四游乱窜的焦灼却如滚油般烫得人胸口生疼。
不眠不休筹谋三日,他终得偷梁换柱险中救下肖战。

“……欺君之罪,你可如何担的起?”肖战看着他问。

“若是未成,左右也不过与你同赴黄泉,也算一偿夙愿。”王一博冷冷淡淡的一句,竟连同生死也看得极淡。

“你!”肖战望着眼前不退不避说得坦坦荡荡的少年,苍山间的碎雪融进他的眉心,慢慢化开了那最隽逸的眼眸,似这雪干干净净又直白纯粹得过分,无论是当初别有用心还是如今的避而不答,都未能影响王一博半分。
肖战一时语塞,眉宇间混了十成十的怒意,喉头滚过半声难得刻薄的嗤笑。“好一句一偿夙愿,你可知本王费心保你,必是不想让你这般送死的。”

“肖战,你若对我无情,何必保我?你若对我无意,又何必如此动怒?你既知我固执,便也不该强行送走我。”

少年一语逼得他再无退路。肖战闻言缄默良久,终于败下阵来,摇摇头轻骂道,“你这顽石。”

王一博上前同肖战并肩而立,满目山雪中,他说,“若是顽石,我也必要护你成玉。”

周身三尺乱琼碎玉,他明明已习惯了高处不胜寒,以无心寡淡的温柔包裹住最寒凉薄情的心。他早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去成全新帝的天威。独这一人自若泰然,数年一尘不变的奉予真心,才仗得它割据开久积的辛酸孤寂,软化那千锤百炼的铁石心肠。

罢了……他又何必在如此自欺欺人。肖战伸手替他拂去襟口落雪。

王一博看着侧身望来的那个人。入鬓长眉慢慢弯成了柔软模样,不是王城中的摄政王那般苍白敷衍的微笑,是连带眼角眉梢都氤氲开玉彩万千的温洵。主动覆上来的吻,和着一点融化的雪水倘过唇齿,一路迢迢漫进肺腑,似这缱绻相思,迤逦温凉得让人心悸。

他听见肖战对他说,“陪我去看看你曾见过的江湖吧。”

此后山水余情,你我同归。





【完】

三个小时马出来的,十分粗糙,还请各位不要见怪。脑洞很简单,就是当年为人轻贱的小乞儿被俊俏的小王爷救下了,从此一见误终身,努力追男神【不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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