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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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凉薄8 cp博君一肖

天性凉薄8


cp博君一肖

前情看合集。





8.


有人说,在绝对真实的条件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保持理智。更何况,王一博本身就与肖战不同。他的冷静与理智统统都是承袭自肖战的教导,看上去毫无破绽,实则内里如同鲜果一般易蚀脆弱。因此直到肖战失踪的第三天,王一博才终于能够完全的冷静下来,仔细梳理起发生的一切。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有人在觊觎他所掌控的肖氏,而是因为从他身边夺走了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肖战。不错,王一博每每想起肖战,总爱固执得加一个定语,来刻意强调肖战的所属权。因此,事关肖战,让王一博如何能不自乱阵脚呢?


三天前死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的人呢?


王一博转着指间的金属戒指,冰冷的触感一点一点浸入皮肤,像是深深的海水从广阔的蓝延伸至十二月的黑夜,他坠入海底迷失在旧日的时间线里。王一博的目光定格在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一摞资料上。


被他“无意”发现的凉薄面孔,肖战身旁心腹的投靠,被心腹证实的真相……现在想来这一切如同巧合一般,严丝合缝又按部就班的被推进着,像是被精心策划编排过的一场木偶剧,驶向尘埃落定时的结局。


在那之后,他察觉肖战近期状态异常,便调查了许久,意外发现是肖战所服用的药物出现了问题。此前,由于肖战的苦肉计,使得他自己身体遭遇了极其严重的伤害。肖战不得不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服用止痛药。伤口带来的副作用除了疼痛,还有失眠多梦。服用安眠药渐渐也就成为了肖战睡前的习惯。那时,王一博并不清楚,肖战的安眠药是何时出的问题又是谁动的手脚,唯一确认的一点便是肖战自己并不知情。


肖战是个绝不可能被掌控的人,他生来就应当是为了站在顶端的。


因此当王一博知晓被调换的药物是一种易上瘾的精神类药物时不知是存了点过于幼稚的私心还是想要掌控住肖战亦或是因着报复的快感只是把药量暗自减轻了几分,便将此事刻意瞒了下来。直到肖战对药有了依赖,并在长年累月的服用下产生了药瘾后,王一博才开始实施扳倒肖战的计划。


他曾多方查探并没有找到真正调换药物的人。如今细细想来,当年他的意外发现显然也并非意外。此人将棋子埋在肖战身边数年而不露马脚,又以其暗中挑拨自己与肖战的关系,使二人离心。再借换药事件,试探出王一博对于肖战的态度。


如此熟悉二人关系并能拿此做文章,必然是肖家的人。那么能拥有如此权力手段的人,又心思缜密且还对肖战恨之入骨……


肖易已死,除了一年前出逃的肖衡以外,他想不出还会有谁。


那么如今肖衡猝然出手,必然是已留足了对付自己的后手。既然先机已失,肖衡的后手就需细细推敲了。王一博的指不经意的摩挲过纸张边缘,他不信以前肖宗明身边的几个老狐狸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肖家虽则在王一博掌权后已是名存实亡,然肖宗明三位跟了他数十年的副手依旧掌控着肖家道上绝大部分生意。若非肖战弑父之举彻底惹恼了肖宗明的一众亲信,凭借王一博自身力量的确是很难让这三位副手如此快速的倒戈相向的。


不过人心险恶,他自小在母亲那滥滥风月人情里早已司空见惯了,又遇肖战这番作为,自然是不敢再把周围人一举一动当做是善意为之。更何况,这肖家上下本就并非善类。因此这三位副手因何故帮他,王一博也勉强能猜出个七八分。


这三位可是跟着肖宗明混了半辈子的狠角儿,一个赛一个的人精。虽然共同打拼多年的情谊做不得假,但肖宗明已死,多说无益。唯有眼前利益为真,他们又怎么可能放任付诸自己心血的这方基业被肖家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夺了去。


而肖家诸子中,肖战羽翼已丰,手段也渐渐凌厉狠辣起来。看他推波助澜除了老二肖易便知若肖战掌权,他们三位副手只怕也未必有好日子过。老二肖易已死,至于老三肖衡也被肖战和王一博联手打压后仓皇出逃,更无可能。那么,继承肖家对他们最有利的人选便只剩一个王一博了。

王一博不过是肖宗明的私生子,地位低下,年纪又小,是最适合成为他们傀儡的人。可众所周知,肖战与王一博关系亲厚,因此三位副手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试探。他们在眼睁睁的看着肖战惹得众怒而袖手旁观之际,终于还是等来了王一博的登门拜访。


三人本以为接管肖家的实权已是十拿九稳,熟料王一博掌权之后,态度骤变,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料理了一位,其狠厉风格手段隐隐与肖战相似。一招杀鸡儆猴,让蠢蠢欲动的二人又安分下来。


如今肖战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让王一博觉得古怪的同时开始仔细梳理起周围的人事物,自然也就在彻查完身边人后想到了各怀鬼胎的两位副手。


走出书房时,肖氏如今的掌权人依然冷着那张脸,随口吩咐道,“盯紧那两个老东西。”





神历经无数次的考验来证明英雄的存在,因此圣经将人的一生看做是一场循环往复的试炼,似乎人生来便该受尽苦楚。


内脏像被反复的挤压碾碎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警醒着他面临的困境与机遇。指节在错位的摩擦中传来尖锐的疼痛感,肖战又一次被药瘾折磨得几近崩溃。而肖衡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脊背放松的靠着沙发背,手上似乎是翻阅着什么。他并不去管倒在一边的人,仿佛根本看不见一般,除了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了一点得逞又满意的怨毒笑意。


“是……你……啊……”他颤着声开口,紧绷的侧颈渗出细密的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肖战的声音明明极为勉强,却让肖衡敏锐的捕捉到一点点如释重负的愉悦了然。


“大哥竟然还能有心思想些旁的东西。看来这对你来说,并不觉得十分难熬啊。”肖衡丢了文件站起来,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皱,几步走到肖战身旁,一脚狠狠踩在了肖战有旧疾的那只右手上。


“我本以为这药……是他的手笔,没想到竟也是你的。”


肖衡闻言轻哼一声,“若不是那小杂种减轻了药量,肖战你又怎么可能只是产生了药瘾那么简单,当真是便宜你了啊。”思及此处,肖衡似乎还颇为不甘心的将脚下力道加重了几分。随即肖衡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带着鄙薄蔑视居高临下的戏谑开口,“不过,也谢谢他这么做,让我明白那小杂种对你可谓是情深义重呵。连你背叛算计过他,他都不舍得顺水推舟让我把你变成个痴傻的疯子。”


肖衡加重强调的情深义重四字,像是浸满致命毒液的尖刺变着法儿的想要穿透肖战的心脏。刻意而直白的羞辱,肖战早就受了无数次,自然也不再在乎多这一次。在肖战看来,肖衡这个举动无外乎是一次低劣又无意义的报复,让他想起了同样以这种幼稚恶意的方式报复自己的王一博。


只是这两个人的报复对于肖战来说,又的的确确是不一样的。指骨的疼痛更甚,将肖战来不及细想的思绪蛮横的扯了回来。


“与其和失势的我…在这里毫无意义的较劲……三弟难道不该好好推敲下一步该怎么走吗?”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提醒道。


过了好一会儿,肖衡才撤了脚,变脸一般将方才狰狞面目收敛得干干净净,面色和缓了几分,随手将口袋里的药瓶丢给地上的肖战,道,“你说得倒是在理。既然如此,不知道大哥对于我之前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了?”

直到服完药缓了一缓,肖战的气色才好了些许,不答反问道,“如今的形势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何必又多此一举来问我的意愿呢?”




肖衡走后许久,肖战手支撑地板想要起身时,右手的旧疾因着刚刚的报复发作起来,让他使不上力气。他不得不换另一只手支撑着勉强站了起来。


说到底,如今万事已新,旧疾当愈。可偏偏他的旧疾总是无时无刻的提醒他,当年天台王一博一把刀拼着性命护住了自己,而在王一博快要倒下时又是他宁愿冒着废掉右手的风险替王一博挨了那致命一刀。


肖战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素来是个恩仇清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人。唯独在面对王一博时,肖战难免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利用他是真,王一博架空他也是真。

他欺骗他是真,王一博折辱他也是真。

他算计他是真,王一博背叛他也是真。


这恩恩怨怨一笔笔又该如何清算呢?肖战抬起头望向天花板,难得迷茫起来。也是,若他真的看得清楚,当初又何必冒着风险替王一博挡下那一刀,要知道那可是需要持枪的右手啊。


肖氏太子爷若是伤了拿枪的那只右手,在这道上无异于是葬送了他的半壁江山。只是,当时的情形,肖战并没有想太多。


他面容柔和,纵使满身狼狈发丝凌乱,也依然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右手五指小幅度的张开又慢慢收起,从腕口至指骨的细微痛感依然如病毒扩散般侵入胸腔。


看来,他这旧疾是愈不了了。






TBC



年前最后一更,虐了这么久,春年大概会来个甜甜的小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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